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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5-08-13 21:18 点击次数:1061958 年的冬天期货杠杆是多少,晋西北的风卷着雪粒子,拍在老家的土坯房上。我出生那天父亲刚从朝鲜战场退伍回来两年,他抱着襁褓里的我,对着墙上的毛主席画像敬了个军礼:“这小子,将来也得去当兵。”
父亲是村里的传奇。1951 年他瞒着家人参军,当兵时跟随部队在朝鲜参加抗美援朝战争,左肩中过弹,右腿留着弹片,退伍时带着一枚三等功勋章。
村里人都喊他 “李大胆”,可他对我却严厉得近乎苛刻。小时候我摔破膝盖哭着回家,他只会瞪着眼:“男子汉流血不流泪,这点疼算啥?” 上学时我考了全班第一,他接过成绩单扫一眼,扔在桌上:“别骄傲,下次考砸了看我咋收拾你。”
母亲总偷偷跟我说:“你爹是嘴硬,他半夜总翻你作业本。” 我知道,父亲的严厉里藏着期待。
父亲常给我讲朝鲜战场上的事,说他们班为了守住阵地,全班战友都牺牲了,就剩他和老班长两个人。“
展开剩余91%那时候就想着,活着回去,得让家里人过好日子。” 他抽着旱烟,眼神飘向远方,“你得有出息,不能像我这样,一辈子窝在村里。”
1976 年高中毕业,我在大队小学当代课老师。站在讲台上教孩子念 “为人民服务” 时,总想起父亲的话。
那年冬天,征兵的消息传来,我攥着报名表跑回家,母亲眼圈红了:“斌子,当老师多体面,去部队多苦啊。” 父亲 “啪” 地把烟锅按在炕桌上:“你个妇道人家懂啥?男子汉就得去部队锤炼,保家卫国才是正经事!”
就这样1976 年底,我通过体检政审家访等环节,如愿穿上了军装,胸前别着大红花,父亲站在送别的人群里,没说一句话,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火车开动时,我看见他转过身,用袖子擦了擦眼睛。那一刻我才知道,这个从不落泪的硬汉,也会舍不得。
部队的日子比想象中更苦。当时我在河北某部新兵连,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出操,五公里越野跑得肺像要炸开,手榴弹投远训练把胳膊甩得脱臼。但我憋着一股劲不能让父亲看不起。
因为高中学历,下连半年后我被调到连部当文书。每天除了收发文件、整理档案,我总抱着军报啃,学着写通讯稿。
1978 年春天,我的第一篇稿子《新兵连的夜》发表在《解放军报》上,连长拍着我的肩膀笑:“晓斌,这文笔,将来能当指导员!” 我把报纸寄回家,母亲回信说,父亲把报纸贴在堂屋墙上,逢人就拉着看:“这是我儿子写的!”
1979 年,我赶上了提干的末班车,成了排长。穿上四个兜的干部服那天,我在镜子前照了又照,想起父亲的话,眼眶发热。
回家探亲时,父亲看着我的军装,嘴硬道:“现在提干太容易,哪像我们那时候,得拼命才能活下来。” 可母亲偷偷告诉我,他半夜起来,借着月光摸我的军装,摸了半天。
也就是那次回家探亲,我遇见了黄薇。她是我的高中同学,毕业后也在大队小学当代课老师。
在村头的水井边,她挑着水桶,辫子垂在胸前,阳光落在她脸上,像落了层金粉。“李晓斌?你回来探亲啦?” 她笑着打招呼,露出两颗小虎牙。
我们坐在井台边聊了一下午。她说她还在教三年级,孩子们调皮得很;我说我在部队当排长,战友们都很照顾我。
我们聊高中时的趣事,聊对未来的打算,越聊越投缘。临走时,她塞给我一本诗集:“这是我攒钱买的,你在部队没事可以看。” 诗集里夹着张纸条,上面写着:“部队苦,照顾好自己。”
回到部队后,我们开始通信。她的字娟秀工整,信里总说孩子们的趣事,说村里的变化;我的信写得笨拙,讲部队的训练,讲战友的糗事。
信纸成了我们之间的桥,跨越千里,把两颗心连在了一起。1981 年冬天,我在信里写:“黄薇,等年龄符合了,我们就结婚吧。” 她回信很快,信纸边缘带着泪痕:“晓斌,我等你。”
1983 年 6 月,我提拔为副指导员,年龄也满了 25 岁(符合部队结婚年龄)。黄薇等了我三年,我终于能给她一个名分。我揣着结婚申请的草稿,带着黄薇回老家,这次,我要把婚事定下来。
路上黄薇一直很紧张,攥着衣角问:“你爹真会反对吗?” 我握着她的手:“别担心,我爹就是嘴硬,他会喜欢你的。”
可我的心也打鼓,父亲早就给我物色好了对象,他朝鲜战场战友赵叔的女儿赵敏,在县邮局上班,父亲说 “这才是门当户对”。
推开家门时,母亲正在院里晒玉米,看见我们,眼睛一亮:“斌子回来啦!这就是薇薇吧?快进屋!” 黄薇红着脸喊 “阿姨好”,母亲拉着她的手不放,笑得合不拢嘴。
父亲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抽旱烟,看见我们,眼皮都没抬。黄薇怯生生地喊:“叔叔好。” 他没应声,烟锅在桌子上敲得 “当当” 响。
母亲拉着黄薇去厨房做饭,两人在里面有说有笑,传来阵阵剁肉馅的声音。我松了口气,刚想跟父亲说几句话,他突然开口了,声音像冰碴:“就是她?”
“嗯,她叫黄薇,是我高中同学,现在在小学当老师。” 我赶紧介绍。
父亲 “嗤” 了一声,烟圈飘到我脸上:“民办老师?不稳定,工资又低。赵敏在邮局上班,正式工,人家爹还是我战友,哪点不比她强?”
我心里的火 “噌” 地起来了:“爹,婚姻不是看工作!我喜欢黄薇,她善良、上进,我们有共同语言!”
“共同语言能当饭吃?” 父亲猛地拍桌子,太师椅被震得咯吱响,“我跟老赵都说好的,你这样让我咋跟人家交代?我这张脸往哪搁?”
“你没问过我的意见!” 我也站了起来,“我跟黄薇处了三年,感情好得很!你的面子重要,还是我的幸福重要?”
“反了你了!”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,抓起桌上的搪瓷茶壶就往地上摔,哐当” 一声,茶壶碎成了片,茶水溅了我一裤腿,热气腾腾的。
厨房里的笑声戛然而止。母亲和黄薇跑出来,看见地上的碎瓷片,母亲的脸瞬间白了。黄薇红着眼圈,站在门口,手指攥得发白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“薇薇,对不起……” 我心里又疼又气,拉着她就往外走,“我们走,这婚我自己定!”
黄薇被我拽着,脚步踉跄地出了院门。路上她一直没说话,快到她家时,她突然停下脚步,低着头说:“晓斌,要不…… 算了吧。你爹不同意,我们就算结婚了,日子也不会安生的。”
我一把攥住她的手,手心全是汗:“不行!我爹是我爹,我是我!他不能替我过日子!我妈喜欢你,这就够了!相信我,我一定能说服他!”
其实我说这话时,心里也打鼓,从小到大,父亲说一不二,我从没敢这么顶撞过他。但看着黄薇泛红的眼睛,我知道,我不能退缩。
黄薇的家人很热情,给我们煮了鸡蛋,黄薇的爹说:“斌子是军人,说话算数,叔信你。” 吃晚饭时,黄薇的娘偷偷跟我说:“薇薇跟我们说了你们的事,她认定你了,你可不能委屈她。” 我重重点头:“婶子放心,我这辈子都对她好。”
磨蹭到天黑,我才硬着头皮回家。刚进门,就看见父亲坐在炕沿上抽烟,母亲在灶房收拾,屋里静得可怕。“还知道回来?” 父亲头也不抬,语气冷冰冰的。
我没说话,刚想坐下,就听见母亲 “啪” 地摔了碗:“你还有完没完?斌子是你儿子,不是你的兵!他喜欢谁,就该娶谁!”
父亲愣住了,他这辈子没跟母亲红过脸,更别说摔碗了。母亲抹着眼泪:“你为了你的面子,就不管儿子的幸福?赵敏再好,斌子不喜欢有啥用?黄薇那姑娘多好,又勤快又懂事,你凭啥看不上?”
父亲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。那天晚上,母亲没跟他睡一个炕,自己裹着被子在厢房睡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。出门一看,母亲正背着包袱往外走,我赶紧拉住她:“娘,你去哪?” 母亲抹着眼泪:“我回娘家,找你王伯评理去!”
王伯是大队书记,也是父亲的恩人,当年父亲能去当兵就是王伯帮助的,母亲还说,当年父亲退伍后找不着对象,还是王伯牵线,她才嫁过来的。“你爹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你王伯。”
我跟着母亲去了外公家,刚到村口就碰见王伯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军便服,腰杆挺得笔直,看见我们就笑:“我正想去你家呢。”
到了我家,父亲正蹲在院里抽闷烟。王伯一进门就骂:“李大海!你个老顽固!翅膀硬了是吧?连我的话都不听了?”
父亲噌地站起来,对着王伯敬了个军礼:“王叔!” 多少年了,他还是改不了在部队的习惯。
“别跟我来这套!” 王伯指着他的鼻子,“当年退伍,你跟我说‘好不容易活下来,就得让家里人幸福’,现在你就是这么让你儿子幸福的?为了你的战友面子,逼儿子娶不喜欢的人?”
父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头埋得低低的:“我…… 我就是觉得赵敏条件好,斌子不受罪。”
“条件好能当饭吃?” 王伯拍着桌子,“婚姻是两个人的事,得情投意合!斌子喜欢黄薇,那姑娘我也打听了,踏实本分,会教书,哪里不好?你就是老封建,死要面子!”
父亲被骂得抬不起头,手指抠着裤缝,半天憋出一句:“我…… 我错了,王叔。”
王伯这才消了气,拍着他的肩膀:“知错就改才是好同志。斌子的婚事,让他自己定,你别瞎掺和。再敢摆你爹的架子,我饶不了你!”
父亲连连点头,偷偷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火气,多了点不好意思。母亲在一旁偷偷笑,给王伯递上刚沏的茶:“还是老书记有办法。”
1984 年春节,我和黄薇结婚了。婚礼很简单,就在老家院子里摆了几桌酒席,王伯当证婚人,他拉着我和黄薇的手说:“好好过日子,别学你爹那老顽固。”
父亲在一旁红着脸笑,给黄薇递了个红包:“以前…… 是我不对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 黄薇红着眼圈接过来:“爹,我知道您是为晓斌好。”
婚后的日子聚少离多。我在部队忙工作,黄薇在老家教书,照顾公婆。每次我探亲回家,都发现父亲对黄薇的态度在变,他会主动给黄薇修农具,会把攒的鸡蛋留给她,会在黄薇批改作业时,默默给她续上热茶。
1986 年儿子出生那天,我在部队接到电报,连夜请假回家。刚进门就听见父亲的笑声,他抱着襁褓里的孙子,嘴都合不拢:“你看这小子,眼睛像斌子,鼻子像薇薇,将来肯定有出息!” 黄薇坐在炕上,看着父亲笨拙地哄孩子,笑着跟我说:“你爹现在天天盼着孙子喊他爷爷呢。”
父亲对孙子的宠爱,比对我当年多了十倍。父亲会背着孙子去村口看戏,会把舍不得吃的糖果塞给孙子,会在孙子调皮被我批评时,护在前面:“孩子还小,别吓着他。”
有次我小孩问:“爷爷,你当年为啥不喜欢我妈呀?” 父亲愣了半天,摸着孙子的头说:“爷爷当年糊涂,你妈是个好媳妇。”
2000 年我转业回地方,在县上工作,终于能和家人朝夕相处。父亲那年 68 岁,身体还硬朗,每天早上都要去公园锻炼一下,回来时总会给黄薇带她爱吃的油条。黄薇常跟我说:“你爹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,当年摔茶壶的事,他早忘啦。”
2012 年冬天,父亲病重住院。弥留之际,他拉着我和黄薇的手,眼睛半睁着,看着黄薇说:“薇薇…… 当年…… 是我不对…… 委屈你了……” 黄薇握着他的手,眼泪掉在他手背上:“爹,我不委屈,您好好的。” 父亲笑了笑,又看向我:“斌子…… 好好对薇薇…… 她是个好媳妇……”
父亲走后,我们在他的旧箱子里发现一个布包,里面是我当年发表在军报上的文章,还有黄薇第一次上门时,他偷偷藏起来的茶壶碎片,原来他一直没扔。母亲说:“你爹就是嘴硬,心里啥都有数。”
今年夏天,我和黄薇带着孙子回老家。院门口的歪脖子槐树还在,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地上,像撒了层碎金。孙子指着墙上的老照片问:“爷爷,这是你和奶奶吗?奶奶当年好漂亮。” 黄薇笑着揉他的头发:“你爷爷当年可紧张了,生怕你太爷爷不同意。”
我看着黄薇眼角的细纹,想起 1983 年那个午后,她红着眼圈说 “要不算了吧”,心里一阵温热。如果当年我退缩了,如果母亲没去找王伯,如果父亲没学会改变,我们的人生会是另一个样子。
其实父亲的固执里,藏着他那代人的执念,他们信奉 “战友的情分比金贵”,觉得 “稳定的工作才可靠”,却不懂年轻人的爱情里,“情投意合” 比什么都重要。但他最终学会了包容,学会了理解,这或许就是父亲留给我们最珍贵的遗产。
夕阳西下,我和黄薇坐在院门口的石凳上,看着孙子在院里追蝴蝶。黄薇靠在我肩上:“时间过得真快,一晃快四十年了。” 我握着她的手,手心的温度和当年井台边一样暖:“是啊,幸好当年没放弃。”
风穿过槐树叶,沙沙作响,像父亲当年抽旱烟的声音,又像黄薇当年信里的字迹。茶壶碎过的痕迹,早已被岁月磨平,只留下满院的暖阳和回甘 —— 原来最好的婚姻,不仅是两个人的坚守,更是两代人的和解;最动人的亲情,不是从不争吵,而是争吵过后,依然愿意为彼此改变。
就像父亲最后说的:“固守己见是态度,懂得改变才是勇气。” 生命的真谛期货杠杆是多少,或许就藏在这一次次的碰撞与理解里,在岁月的长河里,慢慢酿成最甜的回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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